“啊,妈妈妈妈,拉手手拉手手”,模糊不清的声音夹杂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嘈杂。
我抬头看看女儿,她没有被吵醒,脸红扑扑的睡得香香甜甜,我庆幸女儿没有被吵醒,不然我一整夜又不得安生。
这是女儿因为肺炎住进医院的第四个夜晚,而每个夜晚隔壁床的小弟弟都会这样哭闹。
小弟弟只有两岁多,显然是一个高需求的宝宝,他必须母亲拉着他的手才能睡着。但是他的妈妈工作繁重,几乎晚晚在儿子睡着之后加班至凌晨。
今天晚上年轻的母亲终于崩溃了。她轻声责骂儿子,打电话质问老公,为什么全家他最空闲却不来医院陪儿子,她一边质问,一边哭泣,委屈得好似不想再存活于人世。
第二天早上,她又和往常一样,哄儿子,工作似乎昨夜的一切没有发生。或许为人母不得不坚强,又或许从丈夫那里得到了安慰。
我想到女儿年幼时的每个夜晚,也像这个年轻的母亲一样,哄孩子哄到自己崩溃,早起上班之后又要当做无事发生,强迫自己维持岁月静好。好像成为母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资格软弱,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斗士的姿态。
医院里有很多孩子住院,大部分是母亲陪护,偶有父亲。父亲陪护显得十分可贵,我虽然认为孩子年幼,母亲照顾孩子责无旁贷,但是心底总是暗暗羡慕那些丈夫可以陪护孩子的妻子,他们体验了妻子的辛苦,必会体谅妻子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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