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出自《道德经》第八十一章,全文如下: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首先信言,能否理解为诚信的语言?我认为是不妥的。含有真知的语言,为人忠恳建言的语言都可以称为信言,不独诚信予人之言。
信言不美,是说信言不屑于华丽词藻的修饰,质朴的语言中已饱含真性情。
美言不信,是说那些以华丽词堆砌起来的文字往往缺乏真性情。
有信的篇章,具有无为的特性,所以,它并不努力修饰自身,于是它不尚华丽的词藻,美丽的章句,它以朴实的语言文字,近乎没有文采的词句,却能激励人们心灵深处的情感,或能告诉人们深刻的道理,启迪人们智慧。
“信言不美”是指,有信的文字不是华美的篇章。那些刻意追求华丽词藻,为文采而文采的词章往往由于缺乏激励人心的内涵而不能打动人心或启人以智慧。
这是由于这些文于实现自身而忽略了内含的深刻性。有为而有以为,美言是有为之言,所以它不可能是信言。所以,“信言不美”这是由于信言无为,“美言不信”这是由于美言有为。
善于立言者,不进行自我辩解。那些叽叽喳喳自辩不休者,不是善于立言者。立言立论者,多是先自我辩解一番,称他人思想如何错误,自己思想如何正确,以搏得读者的注意和兴趣。
在老子所处的时代,正值学术争鸣逐渐兴起并转向繁荣的阶段,老子否定那些争鸣言论,认为那是有为。无为在于生他而不生已,利他而不自利。
所以“善者不辩”,是指立言立论是为社会大众谋福祉,而不是为自己谋利益,所以好的思想,不进行自我辩解,自我表白。进行自我辩解和自我表白的思想不是最好的思想,最好的思想是无为的思想,它不需要自我表白与自我辩解。
有丰富知识的人并不宣称自己无所不知,那些宣称自己无所不知的人,并不是拥有真知识的人。
诚信的言辞不华丽,华丽的言辞不诚信;善良的人不自我辩解,自我辩解的人不善良;有真知识的人不会宣称自己无所不知,那些宣称自己无所不知的人并没有真知识。圣人不积累财富,不保留思想,一心为公,专门利人,自己反而愈充实愈富足;给予他人的愈多,自己得到的也愈多。所以。自然的法则是利万物而不害万物,圣人的法则是作为于天下,功劳于天下而不争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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