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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族(中国古代少数民族)详细资料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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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dī)族是我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民族。

氐族(中国古代少数民族)详细资料大全  第1张

《汉书。地理志》颜师古注:“氐,夷种名也,氐之所居,故曰氐道”;氐道在今九寨沟、平武、松潘(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故氐族最先活动范围在川西北地区,起源于四川松潘高原。后逐步向附近的青海省,甘肃陇南,和四川川东北地区扩张。

从先秦至南北朝,氐族分布在今四川、甘肃、青海等省的交界处,广泛集中分布于四川川西北地区,川东北地区,和甘肃陇南地区。

西晋末(297年),巴氐族首领李特打响五胡乱华第一枪,其子李雄于公元304年在成都称帝,建立五胡十六国时期第一个少数民族(氐族)政权成汉。从此掀起五胡瓜分中原的浪潮,其中略阳(甘肃秦安)氐最为强大,并崛起,建立前秦,重用汉人,以军事力量征服北方其他民族,统一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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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时期,先后建立过仇池、成汉、前秦、后凉等政权,对当时的历史有重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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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以后氐族逐渐融合于周边的羌族,藏族,汉族之中。如今四川阿坝州境内九寨沟县,松潘县,红原县以及四川绵阳市平武县,和甘肃省陇南市文县世居于此的白马藏族被境内外学者普遍认为是氐族后裔。

基本介绍

  • 中文名:氐族
  • 建立的政权:仇池、前秦、后凉、成汉
  • 活跃时间:南北朝
  • 起源:四川松潘高原
  • 分布:四川,甘肃,青海
  • 著名人物:苻坚、李雄、吕光
基本概况,民族历史,民族起源,分布及迁徙,社会经济、风俗习惯,氐人齐万年的起义,氐族政权,五胡乱华第一家---成汉,前秦的兴衰,吕氏建立后凉,杨氏建立的仇池政权,民族融合,史籍记载,魏书,南齐书,

基本概况

中国古代民族,居住在中国西部,东晋时,在北方和西南建立过前仇池国、成汉国、前秦国、后凉国。 《汉书。地理志》颜师古注:“氐,夷种名也,氐之所居,故曰氐道”;由此从含有氐的地名似乎可以看出氐族分布的大致轮廓汉置氐道县,作为氐族人民聚居的地区。如甸氐道在今四川南坪县。刚氐道在今四川平武县东。渝氐道在今四川松潘县西北。南坪(今九寨沟县)、平武、松潘皆在川西北(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故氐族最先活动范围在川西北地区,起源于四川松潘高原。后逐步向附近的青海省,甘肃陇南,四川川东北地区扩张。 氐族自称“盍稚”,“氐”为它族对其之称。魏晋以降,逐渐成为氐人自称。似与分布在秦陇、巴蜀之间峻岅相接的地势有关。如陇阺等。由于氐与羌相邻,先秦人乃视之为氐地之羌,又觉与羌有别,因称之为氐羌,或单称氐。孔晁在《逸周书·王会篇》“氐羌以鸾鸟”的注中就提到:“氐羌,氐地羌,羌不同,故谓之氐羌,今渭之氐矣。”氐,乃由地名而转为族名。其部落众多,因地而异,有巴氐、白马氐、清水氐、略阳氐、临渭氐、沮水氐、氐、隃麋(糜)氐等。又以服色而名之为青氐、白氐、蚺氐(一说即赤氐)等。 南北朝以后氐族逐渐融合于周边的羌族,藏族,汉族之中。如今四川阿坝州境内九寨沟县,松潘县,红原县以及四川绵阳市平武县,和甘肃省陇南市文县世居于此的白马藏族被境内外学者普遍认为是氐族后裔。

民族历史

民族起源

关于氐族的起源,主要有两说:一说氐、羌同源而异流;另一说氐、羌虽自古关系密切,然而从来都是两个不同民族。 第一说认为,殷和西周,氐族尚未从羌族中分化出来。《尚书牧誓》提及商末期周率“蜀、羌、髳、微、卢、彭、濮人”伐商,有羌无氐。殷周甲骨卜辞中,虽已出现氐字,如在武丁时的卜辞“雀取氐马羌”、“牧氐羌”、“氐羌刍五十”,等等,非族称。春秋战国时开始以氐作为族称,如《山海经·大荒西经》载:“有互人之国,炎帝之孙,名曰灵,灵生互人,是能上下于天。”据郝懿行《山海经笺疏》注:“互人国即《海内南经》氐人国。氐、互一字盖以形近而讹,以俗‘氐’正作‘互’字也。”说明春秋战国时已有“氐人”存在。但在先秦史籍中往往氐羌连用或并称。如《诗经·商颂·殷武》云:“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逸周书·王会篇》曰:“氐羌以鸾鸟”;《竹书纪年》提及:成汤十九年“氐羌来宾”,武丁三十四年“王师克鬼方,氐羌来宾”等。 由于羌先见于记载,氐羌又往往连用或混用,如白马氐,又称白马羌等。再据《大荒西经》,氐与羌均被认为是炎帝之后裔,炎帝为姜姓,氐人酋帅与羌人同,亦多姜姓。因而认为氐羌同源,氐出于羌。范晔在《《后汉书·西羌传赞》明云:“金行气刚,播生西羌。氐豪分种,遂用殷强”。宋丁度等《集韵》亦云:“氐,黎都切,音低,羌也”。或云氐族是汉化了的羌人。氐族最终形成单一的民族,是由于有些羌人部落从高原迁于河谷,由游牧转向农耕,并在与周围汉族日益频繁的接触中,受汉族先进经济与文化的影响,使其语言、经济、文化发生变化所致。 第二说认为,氐、羌是既有密切联系,又有重大区别的两个民族。由于古代氐与羌都是西戎,居住在西方,境地相邻,且多错居杂处,关系十分密切。但从羌、氐的原始分布、经济生活、服饰习惯等方面看,两者差别很大,氐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风俗习惯、心理状态,与羌不同,故自古就是两个独立的民族。 氐族先人究竟来自何方,鱼豢《魏略·西戎传》称氐人“乃昔所谓西戎在于街、冀、獂道者”。街、冀、獂道均属天水郡,街,即街泉县、治今甘肃省庄浪县东南;冀县,治今甘肃甘谷县东;獂道县,治今甘肃省陇西县东南、鱼豢所云氐先人为街、冀、獂道地区诸戎,正与氐族的传统地区相符。上述诸戎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时期。《史记·秦本纪》载前361年(秦孝公元年)秦孝公西斩戎之獂王事,獂王疑即是氐王。可知街、冀、獂道之戎,似为氐族源流之一。 氐族后裔 九寨沟白马藏族氐族“平东将军章” 另外,或认为,氐与古老的三苗有渊源关系。三苗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重要部落集团,与华夏族先民有极为密切的联系,在《尚书》的《舜典》、《大禹谟》、《臯陶谟》、《禹贡》、《吕刑》诸篇中均记有三苗之事迹。三苗最早分布地带北达长江以北、淮河以南,与作为华夏文化来源的仰韶文化分布区是紧密相连的,由于华夏集团向南扩张,三苗不得不向西向南迁徙。一支沿汉水向西北迁徙,即《舜典》提及的“窜三亩于三危”,迁徙到渭水上游和岷山以北的地区,亦即后来氐族的原始分布中心;而另一支向南迁徙至鄱阳、洞庭湖之间,后复向西移,逐渐分布于湘西、黔东一带,其中一部分成为今天苗族的先人。因此,或认为三苗西徙和南迁的两支分别成为氐族和苗族的渊源之一。从氐族和苗族都有相同的创始传说,与以服色为部落区分标志的共同特征、共同的农耕方式、氐族地区留有苗的遗痕等方面均可得到证实。第一,据《魏略·西戎传》载氐人“其种非一,称盘瓠之后”,而在三苗后裔的武陵蛮中也有盘瓠为始祖的传说;第二,同书又云氐人“或号青氐,或号白氐,或号蚺氐……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而苗族亦以服色分为黑苗、白苗、红苗、青苗、花苗等;第三,氐人从先秦以降就是农耕民族,三苗的后裔武陵蛮也是农耕民族;第四,据《水经注·渭水》条云:“渭水又东历大利,又东南流苗谷水注之,”清孙星衍云:“泾谷、伯阳谷、苗谷三水今清水县界。”清水县所属略阳郡正是氐族比较集中的地带。苗谷之来源,可能与“三危三苗所处”有关。因此,氐与三苗似有渊源关系。 综上所述,氐族始见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史籍中。其来源可能与三亩及街、冀、獂道之戎有关。同时,由于与羌族相邻,又杂居共处,也吸收一些羌族成分。汉魏后,氐族已形成一个较强大的人们共同体。

分布及迁徙

一般认为从春秋战国至秦汉,氐人活动在西起陇西,东至略阳,南达岷山以北的地区,约相当于魏晋的陇西、南安、天水、略阳、武都、阴平六郡及其南邻,即今甘肃省东南、陕西省西南、四川省西北交界处,包括渭水、汉水、嘉陵江、岷江、涪江诸水源头。起初主要聚居地区在西汉水、白龙江流域,此外,还与它族杂处。正如《史记·西南夷传》所云:“自嶲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筰都最大;自筰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其俗或土著,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 地理图 汉代在氐族聚居区设有武都郡、陇西郡、阴平郡等,并置十三氐道。一此制始于秦。《汉书·百官公卿表》上提及:县“有蛮夷曰道”。《后汉书·百官志》亦云:“凡县主蛮夷曰道。”据《汉书·地理志》及《水经注·漾水》等记载,汉代在氐族聚居区设定的道、县有河池县、武都道、氐道、故道、平乐道、沮道、嘉陵道、循成道、下辨道、甸氐道、阴平道、刚氐道、湔氐道、略阳道等。其中刚氐道、甸氐道属广汉郡,湔氐道属蜀郡。上述十三道俱在陇以南,汉中以西,洮岷以东及冉駹以东北,与《史记》、《汉书》有关记载相吻合。 从西汉至三国,氐人经历了两次较大的迁徙。第一次是前108年(汉武帝元封三年)。前111年(元鼎六年),汉武帝刘彻开拓西南境,遣中郎将郭昌等攻灭氐王,置武都郡。创郡立县后,氐人受排挤,便向境外的山谷间移动。前108年,“氐人反叛,遣兵破之,分徙酒泉郡”。《魏略·西戎传》概括之曰:“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自汉开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种人,分窜山谷间,或在福禄(应为‘禄福’),或在、陇左右。”一部分移至河西禄福,一部分迁至关中水、陇山之间。汉武帝出兵镇压氐人反抗,迁徙一部分氐人于酒泉郡,即酒泉禄福之氐。 第二次迁徙是发生于219年(东汉建安二十四年)。东汉末,群雄割据,争战连年。氐区介于曹操、刘备两集团之间,往往成为两者争夺人力物力的对象。氐族豪帅亦乘机而起,在武都地区形成四股势力:一是兴国氐王阿贵,居兴国城(今甘肃省秦安县东北);二是百顷氐王杨千万,居仇池山(今甘肃省西和县西南,一说成县西北);三是下辨(或作下辩,治今甘肃省成县西,时称武街城)等地氐帅雷定等七部(各氐王皆拥有氐众万余落);四是河池(治今甘肃省徽县西银杏镇)附近氐王窦茂,拥氐众万余人。四者各自称雄,不附汉、魏。211年(东汉建安十六年),阿贵、杨千万等随马超反曹操。越两年,操命夏侯渊西征。次年,灭阿贵,千万率众投马超,随超南入蜀,投奔刘备。其部落不能去者皆降于操,操对被征服之氐人区别对待,“前后两端者”,徒置于扶风、美阳;“守善者”,分留天水、南安界。 215年(东汉建安二十年),曹操领兵征讨汉中张鲁,将自武都入氐,氐人塞道,被操遣将击破之。操自陈仓出散关至河池,窦茂率众据险抵抗,为操攻灭。次年,夏侯渊“还击武都氐羌下辩,收氐谷十余万斛”。219年(建安二十四年),曹操至汉中,以夏侯渊已被刘备所杀,武都孤远,恐氐部为备军所用,遂令雍州刺史张既至武都,徒氐人5万余落出居扶风、天水二郡界内。未几,刘备占领汉中,进逼下辩,魏武都太守杨阜又前后徙武都汉民、氐、傁(或作氐傁)万余户于京兆、雍、天水、南安、广魏等郡县之内。从220年(东汉建安二十五年)至240年(曹魏正始元年),武都郡的氐人被强制迁徙或归附曹魏者又有3000余落及6000余人,被安置于关中。在魏蜀争夺中,也有一些氐人徙居蜀汉。 氐族居住地风景 因而,至魏晋,氐人除原在武都、阴平二郡外,又在关中、陇右一些郡县形成与汉人及其它各族交错杂处的聚居区,一是以京兆、扶风、始平三郡为中心,尤以扶风郡为多,集中在雍(今陕西省凤翔县西南)、美阳(陕西省武功县西北)、(今陕西省陇县东南)、隃麋(今陕西省千阳县东)等县。另一分布中心是陇右的天水(今甘肃省天水市)、南安(治今陇西县东南)、广魏(治今秦安县东南)三郡。广魏郡晋时改为略阳郡,其中最著名的如略阳蒲(苻)氏、吕氐,其先人都是从武都迁来的。十六国时,汉国、前赵、后赵、前秦等多次将氐人迁往关东河北等地,氐族分布地区日益扩大。如石虎徙氐、羌15万落于司、冀两州,苻坚将关中氐族15000余户迁于冀州邺城、并州晋阳、河州枹罕、豫州洛阳、雍州蒲坂等地。氐族强盛时,人口将近百万。

社会经济、风俗习惯

氐族是一个以定居农业为主的民族,其定居农耕生活可追溯到东周。板屋是古代。西部汉族和氐族住宅建筑的普遍形式。《诗经·秦风·小戎》曰:“在其板屋,乱我心曲。”东汉班固撰《汉书·地理志》有云:“天水、陇西,山多林木,民以板为室屋。”天水、陇西二郡,尤其是天水以南武都郡春秋以降为氐族聚居区,“民以板为室屋”,当然包括氐人在内。而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渭水》条提及氐人传统分布区上邽一带“乡居悉以板盖屋”。《南齐书·氐传》亦云:“氐于(仇池)上平地立宫室、果园、仓库,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所治处名洛谷。”与羌族“俗皆土著,居有屋宇。其屋,织牦牛尾及羖羊毛覆之”截然不同。 九寨沟白马藏族 在汉代,氐人已有较为发达的农业经济。《后汉书·西南夷传》云:“土地险阻,有麻田,出名马、牛、羊、漆、蜜。”鱼豢《魏略》亦云:氐“俗能织布,善田种,畜养豕、牛、马、驴、骡”。《华阳国志》谈到武都郡的情况时又云:“土地险阻,有麻田,氐傁,多羌戎之民。其人半秦,多勇戆。出名马、牛、羊、漆、蜜。有瞿堆百顷险势,氐傁常依之为叛”。瞿堆百顷即指仇池山,在今甘肃省西和县南,“其上有丰水泉,煮土成盐”。仇池山上土地丰饶,聚集人口达数万户,为氐人重要农业区。 南北朝时,除了外徙的氏人逐渐被汉化外,秦岭以西、宕昌以东的氐族农业也有发展。《梁书·诸夷传》云:武兴国“地植九谷……种桑麻。出?、绢、精布、漆、蜡、椒等。山出铜铁”。随着农业的发展,纺织工艺水平也有很大提高。早在东汉时,氐人的纺织品已输往内地。《说文》云:“絣,氐人殊缕布也”;“纰,氐人也”。氐人利用麻缕,织为异色相间的“殊缕布”,畅销内地。漆、蜡的生产,亦说明氐人的手工艺达到一定水平。前秦时泾水渠的开凿及区种法的推行,均有助于氐、汉等民族农业的发展。 氐族文字大印 关于氐人早期社会组织情况,西汉初,氐人各部已“自有君长”,有众多分支,各有称号,作为统治阶级中代表人物的“王”、“侯”已经形成。《魏略·西戎传》提及:“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诸部“各有王侯,多受中国封拜”,“今虽都统于郡国,然故自有王侯在其虚落间”。即氐人虽大量移入关中或留居原地,受郡县统辖,但仍保留了自己的部落组织,形成大分散小聚居的局面,受豪帅或小帅的支配。 氐人有自己的语言,由于与汉族等杂居共处,又兼通汉语。《魏略·西戎传》云:“其自还种落间,则自氐语。”又云:“其俗、语不与中国同,及羌杂胡同,各自有姓,姓如中国之姓。”疑有讹文。《通典》作:“其俗、语不与中国及羌、胡同”,似较确切,说明氐语虽属汉藏语系,但与汉语及羌语等还有不同。分布于四川省平武县、甘肃省文县境内的白马藏人或即氐人的遗裔。由于长期受汉、羌、藏等民族的影响,语言已十分混杂,但仍保留了本民族一些语言的特点,如野兽、皮子、房子、菜、大、小、粗、细、看、说、给、砸、逃跑、身体、屁股、尿等基本辞汇,与藏、羌语有所不同,可能沿袭了古氐语的某些因素。 氐人的服饰也有自己的特点,尚青、绛及白色。善织殊缕布,喜穿麻布衣。《魏略·西戎传》云:“其妇人嫁时著衽露,其缘饰之制有似羌,衽露有似中国袍。皆编发。”《南史·武兴国传》亦提及氐人“著乌串突骑帽,长身小袖袍,小口裤,皮靴”。与羌人“皆衣裘褐”、“披毡为上饰”,“被(披)发覆面”有所不同。 氐人早期婚嫁之俗与羌族相似。《后汉书·西羌传》云:“其俗氐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十二世后,相与婚姻。父没则妻后母,兄亡则纳(嫂)。”《魏略·西戎传》亦云:“其嫁娶有似于羌。”也许与《西羌传》所记相似。不过至5—6世纪,由于与汉族等杂居,氐人的婚俗和文化有所变化,“婚姻备六礼,知书疏”,与羌族的习俗相去甚远。

氐人齐万年的起义

魏晋统治者从封建阶级的利益出发,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的思想支配下,对内属氐族的统治上层,一方面封官赐爵,予以羁摩拉拢;另一方面置护西戎校尉,驻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西北),管理关中氐、羌、杂胡事务,并派汉人司马、护军等加以监督。氐族人民除了受本族大小帅统治,还受晋朝官吏的压榨。晋初规定:“凡民丁课田,夫五十亩,收租四斛,户绢三匹,绵三斤。”较曹魏时的田租多了一倍。并规定“远夷不课田者输义米,户三斛,远者五斗,极远者输算钱,人二十八文”。近夷“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负担甚重。而且,“受方任者,又非其材,或以狙诈,侵侮边夷;或干赏啖利,妄加讨戮”,更加深内迁各族人民所受的压迫和剥削。内迁诸族人民往往沦为依附农民或相当于依附农民的世兵,甚至被大批掠卖为奴婢。残暴的统治,引起内迁诸民族对晋王朝的反抗,294年(元康四年)秋八月,秦、雍的氐,羌悉反,立氐帅齐万年为帝。 氐族文化遗蹟 齐万年为关中扶风氐豪。潘岳在《上关中诗表》中云:“齐万年编户隶属。为日久矣!”即其先祖似已隶属于郡县。齐万年起事后,天水、略阳、扶风、始平、武都、阴平六郡氐、羌等纷纷回响。起义的中心在陇山一带。当年秋齐万年被推为皇帝后,率羌胡北上,围攻安定郡的泾阳(今甘肃省平凉市西北)。 297年(元康七年),主力军7万人移驻梁山(今陕西省乾县西北),企图东攻长安。晋以梁王司马彤为大都督,督关中军事,屯军好畤(今陕西省乾县东南),命建威将军周处等以5000兵攻齐,双方战于六陌(今乾县东北),晋军大败,周处被杀,震撼晋廷。后齐万年又与晋积弩将军孟观统领的宿卫兵及关中卒大战10余次,终因粮尽援绝,于299年(元康九年)正月,在中亭川(今陕西省渭水支流漆水河)兵败被俘,旋槛送洛阳遇害。另有六郡氐、羌、汉十余万民为避战乱及天灾所造成的乏食,于元康八年南下梁、益二州,后在巴氐人李特的率领下,拉开了流民起义的序幕。

氐族政权

西晋至南北朝时,清水氐杨氏曾建立仇池政权,营山巴氐李特李雄父子建立五胡十六国第一国成汉政权,临渭氐苻坚建立前秦,略阳氐吕氏建立后凉。

五胡乱华第一家---成汉

成汉(304——347)是十六国之一。 西晋末年,天灾人祸横行,益州蜀郡的巴氐族领袖李特率领难民起兵反晋。297年,李特率领关中流民团南下汉中。302年,自称为使持节、大都督、镇北大将军。第二年定年号建初,率军攻打成都,益州刺史罗尚拒守,李特败亡。其弟李流继续统领流民作战,次年病死。 之后李特之子李雄成为首领,于304年攻下成都,称成都王,306年称帝,国号成,史称成汉。 成汉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第一个少数民族(氐族)政权。从此掀起五胡瓜分中原的浪潮,正式揭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 从民族发展的角度分析,成汉是五胡十六国中第一个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虽然它的建立者氐族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融合,但是它所在的地方巴蜀依然有氐族后裔在。从上面的介绍可以得知魏晋南北朝时期,少数民族内迁主流是气候原因,后因汉族对少数民族极端的间隙压榨造成了少数民族的起义,成汉仅仅是其中一支,最终也因地理位置原因没有造成轰轰烈烈的影响,不过巴蜀本来就是少数民族聚居地,氐族的迁来充实了巴蜀地方的人力。成汉政权最终灭亡的根本原因,在于李雄之后的几任统治者都未能处理好皇权和大族的关系,失去了六郡大族的支持,又得不到巴蜀土著的认可。

前秦的兴衰

前秦是以氐族苻氏为主建立的政权,故亦称苻秦。苻氏的祖先,初居武都,当时人以其家池中生五丈长的蒲草,称之为“蒲家”,因以为姓。曹魏时,由武都迁于略阳郡临渭县(今甘肃省秦安县东南),世为部落小帅。 310年(晋永嘉四年),蒲洪被宗人推为盟主,自称护氐校尉、秦州刺史、略阳公。刘曜在长安称帝,以洪为宁西将军、率义侯,曾徙居于高陆(今陕西省高陵县西南),进氐王。前赵亡后,洪退居陇山。 前秦疆域 333年(东晋咸和八年),降于后赵石虎,拜冠军将军、泾阳伯。后率氐、羌2万户下陇东,至冯翊郡(今陕西省大荔县),劝石虎徙雍州豪杰及氐、羌10多万户于关东,以实京师,被采纳,拜龙骧将军、流民都督,率户2万居于枋头(今河南省濬县西南)。350年(永和六年)春,苻洪遣使至江左,东晋以洪为征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冀州刺史、广川郡公。时冉闵杀胡羯、关陇流民相率西归,路经枋头,大多归之,洪拥众至10余万,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改姓苻氏。旋为石虎旧将麻秋毒死。子苻健继统其众。苻健根据“民心思晋”的情况,在从枋头向关中进军的过程中,打着晋征西大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壅州刺史的旗号。是年冬抵达关中后,又遣使向晋称臣,直至其称帝建号后,才正式和东晋断绝关系。 苻健进入长安,据有关陇,“秦、雍夷夏皆附之”。351年(永和七年)春,苻健即天王、大单于位,国号大秦,改元皇始。越年,健称皇帝,以大单于授予其子苻长。苻健一方面于丰阳县(今陕西省山阳县东南)立荆州。“以引南金奇货、弓竿漆蜡,通关市,来远商,于是国用充足,而异贿盈积矣”。另一方面在击败桓温的北伐后,立来宾馆于长安平朔门内,以招徕远人;又起灵台于北门,与百姓约法三章,薄赋敛,卑宫室,留心政事,优礼耆老,修尚儒学。史称“关西家给人足”,较之西晋末年,大有起色。 355年(永和十一年),健死,子苻生继位。357年(升平元年),健弟苻雄之子苻坚杀生自立,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坚夺取帝位后、重用王猛等,在军事上逐步统一北方;在政治上也采取一系列措施,即“修废职,继绝世,礼神祗,课农桑,立学校,鳏寡孤独高年不能自存者,赐谷帛有差。其殊才异行、孝友忠义、德业可称者,令在所以闻”。同时,苻坚面对关中错综复杂的民族矛盾采取了一些缓和矛盾的民族政策。苻健时,关中的社会生产虽有所恢复,但继位者苻生荒淫残暴,又使各种矛盾激化。苻坚继位后,面临残破不堪的社会经济和尖锐复杂的民族矛盾、阶级矛盾,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提出“黎元应抚,夷狄应和”的看法,采取了较为开明和慎重的政策。 在处理汉族的关系上:第一,废除了胡汉分治的制度,即使是氐族权贵犯法亦受惩处。如以王猛为侍中、中书令、京兆尹。猛严令执法,“数旬之间,贵戚强豪诛死者二十有余人,于是百僚震肃,豪右屏气,路不拾遗、风化大行”;第二,信用汉族士人,争取汉族地主的支持和合作,促使氏族上层向封建官僚转化,使氐族下层向部曲兵户转化;第三,以汉族封建政治传统和文化传统的继承者自命,积极推行“圣君贤相”的治国之道,大力宣扬汉族封建文化,当时氐人贵族深受儒家思想影响,苻坚还“广修学官,召郡国学生通一经以上充之。公卿以下子孙并遣受业”。进而,“中外四禁二卫四军长上将士,皆令修学。课后宫,置典学,立内司,以授于掖庭,选阉人及女隶有聪识者,署博士以授经”。同时,在经济上,苻坚等也采取一些劝课农桑、鼓励生产的措施,如推行区种法,开泾水上源,凿山起堤,通渠引读以溉冈卤之田等。使“关陇清晏,百姓丰乐,自长安至于诸州,皆夹路树槐柳,二十里一亭,四十里一驿、旅行者取给于途,工商贸贩于道”。氐、汉经济上亦逐渐溶为一体。 在处理与其它民族的关系上,苻坚从“夷狄应和”出发,实行“服而赦之”的方针,优容各民族上层。对于自动归顺或战败投降的各民族上层基本上采取优遇政策。如灭前燕时,苻坚“赦慕容?及其王公已下”,皆徙于长安,封授有差”,随同迁徙的共有4万鲜卑,对缓和前秦与鲜卑等族的关系及关东局势,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对前秦而言也留下了隐患。 为了加强对各民族的控制,苻坚一方面多次移民关中,并分地而置。如371年(东晋咸安元年),苻坚徙关东豪杰及杂夷10万户于关中,处乌桓于冯翊、北地、丁零翟斌于新安、渑池。另一方面,又把氐族分散到各方镇。380年(太元五年),苻坚“以诸氐种类繁滋,秋七月,分三原、九嵕、武都、汧、雍氐十五万户,使诸宗亲各领之,散居方镇,如古诸侯”。迁徙,对促进民族杂居无疑是有利的,但也造成“鲜卑、羌、羯布诸畿甸,旧人族类,斥徙遐方”的局面,削弱了氐秦对关中的控制。故时人发出“远徙种人留鲜卑,一旦缓急当语谁”之叹。 苻坚上述政策对缓和社会矛盾、恢复生产等曾起了一定作用。但北方地区的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仍十分严重,境内起义斗争连续不绝。在其统治后期,屡次征伐,志满意骄,纵欲奢侈,失去人心。不仅引起汉族的极大不满,而且被打败而迁到关中的鲜卑和羌等,沦落为被统治阶级,也对氐族满怀仇恨。 苻坚在执政初期,由于采取了一些劝课农桑、鼓励生产的措施,秦国内部趋于相对的稳定,为苻坚统一北方创造了有利条件。370年(晋太和五年),苻坚灭前燕,擒慕容?。翌年,灭仇池氐杨氏。遣将攻陇西鲜卑人乞伏司繁,败之。373年(晋宁康元年),遣将取东晋梁、益二州,西南诸夷邛莋、夜郎,均归于苻坚。 376年(太元元年),秦兵攻姑臧(今甘肃省武威市),张天锡降,徙其豪右7000余户于关中,前凉亡。同年,乘鲜卑拓跋氏衰乱之际,进兵灭代。 382年(太元七年),又命吕光进驻西域。于是辖地“东极沧海,西并龟兹,南苞襄阳,北尽沙漠”。东北的新罗、肃慎,西北的大宛、康居、于阗等东夷、西域62王,均遣使与秦联系,献方物。只有占据东南一隅的东晋与之对峙。 苻坚之统一北方,自恃“有众百万,资仗如山”,欲灭东晋,“混一六合”。甚至下诏任命东晋孝武帝司马曜为尚书左仆射,谢安为吏部尚书,桓冲为侍中,并在长安“立第以待之”。其骄纵轻敌之甚,可见一斑。 383年(太元八年)七月,苻坚下令进攻东晋、其管辖区内所有公私马匹全部征用,民每10丁出1兵。选良家子3万人为羽林郎,以秦州主薄赵盛之为少年都统。八月,以阳平公苻融为前锋都督,指挥慕容垂、张蚝、梁成等所率步骑25万先行。以兖州刺史姚苌为龙骧将军督益、梁州诸军事,率蜀兵东下。是年九月初二,苻坚从长安出发,史称“戎卒六十余万,骑二十七万,前后千里,旗鼓相望。坚至项城,凉州之兵始达咸阳,蜀汉之军顺流而下,幽冀之众至于彭城,东西万里,水陆齐进。运漕万艘,自河入石门,达于汝颍”。这支被苻坚夸言为“投鞭于江,足断其流”的百万大军,实际上投入战争的只有苻融指挥的到达颍口(今安徽省颍上县)的30万先遣部队。东晋以谢石为征讨大都督、谢玄为前锋都督,率众10万抗击之。 山川景色 是年十月,苻融前锋兵渡淮,攻占寿阳(治今安徽省寿县),即遣使奔告苻坚云:“贼少易擒,但恐逃去;宜速赴之。”于是苻坚将大军留于项城,率轻骑8000,兼程赴寿阳。十一月,谢玄率晋军水陆并进,与苻坚军相持于淝水。谢玄遣使对苻融云:“君悬军深入,置阵逼水,此持久之计,岂欲战者乎?若小退师,令将士周旋,仆与君公缓辔而观之,不亦美乎!”苻坚欲乘晋军半渡河围而歼之。但苻融麾军稍退,制之而不止。谢玄等乘机渡河,苻融驰骑略阵,马倒被杀。降秦的晋将朱序又在阵后大呼:“秦兵败矣!”秦军大乱,溃败不能止。谢玄乘胜追至青阿(寿阳城西30里)。“秦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七、八”。苻坚为流矢所中,单骑遁还淮北,收拾溃兵,至洛阳集有10余万人以返长安,晋军复寿阳,次年又复梁、益二州。 淝水之战后,原被前秦统治的各民族首领纷起割据自立,秦国衰落。 385年(太元十年)五月,长安遭西燕慕容冲攻击,苻坚出奔五将山(今陕西省岐山县东北)。旋为后秦姚苌俘获,缢死于新平(今陕西省彬县)佛寺中。394年(太元十九年),坚族孙登为后秦姚兴所杀,子崇逃至湟中即帝位,寻为西秦乞伏干归遣将杀害,前秦亡。

吕氏建立后凉

后凉为略阳氐人吕光所建,光字世明,先世为酋豪,前秦太尉吕婆楼子。曾从王猛灭前燕,封都亭侯。后迁步兵校尉,拜骁骑将军。382年(东晋太元七年),苻坚“既平山东,士马强盛,遂有图西域之志”,命吕光为都督西讨诸军事,率将军姜飞、彭晃、杜进等,统兵7万,骑兵5000,征讨西域。次年正月,兵发长安,以鄯善王休密驮、车师俞部主弥寘为向寻,降焉耆,破龟兹,西域30余国相继归附。苻坚封之为都督王门以西诸军事、安西将军、西域校尉,因路绝不通,诏令未达。 淝水战后,长安危急。诸将劝吕光速归,光乃于385年(太元十年),以驼200余头载珍宝奇玩,驱骏马万余匹东返,并收降原前秦高昌太守杨翰。军至玉门、前秦凉州刺史梁熙发兵5万拒光于酒泉,光大败之,乘势直取姑臧(今甘肃省武威市),自称凉州刺史、护羌校尉。次年,闻苻坚死,遂自称使持节、侍中、中外大都督、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大将军、凉州牧、酒泉公。389年(十四年),又称三河王。 396年(二十一年),自立为大凉天王,署置百官,史称后凉。吕光后期刑法峻严,忌杀大臣杜进等,部下沮渠蒙逊、段业等,纷纷叛而自立。 399年(东晋隆安三年),吕光死,诸子争立。403年(元兴三年),为后秦姚兴所灭。

杨氏建立的仇池政权

东汉末年以后,关陇纷乱,氐族中的一支,略阳清水氐人杨腾(一说杨驹),率部徙至仇池,尽有汉武都郡之地。每当中原王朝势衰或分裂之际,杨氏即率氐、羌及部分汉人。

民族融合

历代氐族政权汉化很深,故记载其本身经济﹑文化的资料不多。最早而详的当推三国时魏人鱼豢《魏略西戎传》。此文记载当时氐族情况为:经济生活以农业为主,能种田﹑织布,同时兼事畜牧业。畜养有猪﹑牛﹑马﹑驴﹑骡等。有众多支系,各有称号。统治阶级中的代表人物“王”,“侯”已经形成,并多受中央王朝的封拜。语言与羌﹑杂胡的语言相同,而同时又多知汉语。有姓,皆采用汉族的姓氏。婚姻家庭与羌族相同。衣服崇尚青﹑绛色。服饰方面,缘饰似羌族,而衽露又似汉族袍服。可见,民族的经济与文化既与羌族极相近,同时又受着汉族的强烈影响。

史籍记载

魏书

氐者,西夷之别种,号曰白马。三代之际,盖自有君长,而世一朝见,故《诗》称“自彼氐、羌,莫敢不来王”也。秦、汉以来,世居岐、陇以南,汉川以西,自立豪帅。汉武帝遣中郎将郭昌、卫广灭之,以其地为武都郡。自汧、渭抵于巴、蜀,种类实繁,或谓之白氏,或谓之故氐,各有侯王,受中国封拜。  汉建安中,有杨腾者,为部落大帅。腾勇健多计略,始徙居仇池,方百顷,因以为号。四面斗绝,高七里余,蟠道三十六回,其上有丰水泉,煮土成盐。腾后有名千万者,魏拜为百顷氐王。  千万孙名飞龙,渐强盛,晋武帝假平西将军。无子,养外甥令狐茂搜为子。  惠帝元康中,茂搜自号辅国将军、右贤王,群氐推以为王。关中人士流移者,多依之。愍帝以为骠骑将军、左贤王。茂搜死,子难敌统位,与弟坚头分部曲。难敌自号左贤王,屯下辨;坚头号右贤王,屯河池。难敌死,子毅立。自号使持节、龙骧将军、左贤王、下辨公;以坚头子盘为使持节、冠军将军、右贤王、河池公。  臣晋,晋以毅为征南将军。  三年,毅族兄初袭杀毅,并有其众,自立为仇池公。臣于石季龙,后称蕃于晋。永和十年,改初为天水公。十一年,毅小弟宋奴使姑子梁三王因侍直手刃杀初,初子国率左右诛三王及宋奴,复自立为仇池公。桓温表国为秦州刺史,国子安为武都太守。  十二年,国从叔俊复杀国自立。国子安叛苻生,杀俊,复称蕃于晋。死,子世自立为仇池公。晋太和三年,以世为秦州刺史,弟统为武都太守。世死,统废世子纂自立。统一名德。纂聚党袭杀统,自立为仇池公,遣使诣简文帝。以纂为秦州刺史。晋咸安元年,苻坚遣杨安伐纂,克之,徙其人于关中,空百顷于地。 宋奴之死,二子佛奴、佛狗逃奔苻坚,坚以女妻佛奴子定,拜为尚书、领军。 苻坚之败,关右扰乱,定尽力于坚。坚死,乃率众奔陇右,徙居历城,去仇池百二十里,置食储于百顷。招夷夏得千余家,自称龙骧将军、仇池公,称蕃于晋。  孝武即以其自号假之,后以为秦州刺史。登国四年,遂有秦州之地,号陇西王。  后为乞佛干归所杀,无子。  佛狗子盛,先为监国守仇池,乃统事,自号征西将军、秦州刺史、仇池公。  谥定为武王。分诸氐、羌为二十部护军,各为镇戍,不置郡县。遂有汉中之地,仍称蕃于晋。天兴初,遣使朝贡,诏以盛为征南大将军、仇池王。隔碍姚兴,不得岁通贡使。盛以兄子抚为平南将军、梁州刺史,守汉中。宋永国中,宋武帝封盛为武都王。盛死,私谥曰惠文王。子玄统位。  玄字黄眉,号征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秦州刺史、武都王。虽蕃于宋,仍奉晋义熙之号。后始用宋元嘉正朔。初,盛谓玄曰:“吾年已老,当终为晋臣,汝善事宋帝。”故玄奉焉。玄善于待士,为流旧所怀。始光四年,太武遣大鸿胪公孙轨拜玄为征南大将军、督梁州刺史、南秦王。玄上表请比内蕃,许之。玄死,私谥孝昭王。子保宗统位。  初,玄临终谓弟难当曰:“今境候未宁,方须抚慰,保宗冲昧,吾授卿国事,其无坠先勋。”难当固辞,请立保宗以辅之。保宗既立,难当妻姚氏谓难当曰:  “国险,宜立长君,反事孺子,非久计。”难当从之,废保宗而自立,称蕃于宋。  难当拜保宗为镇南将军,镇石昌;以次子顺为镇东将军、秦州刺史,守上邽。保宗谋袭难当,事泄,被系。先是,四方流人以仇池丰实,多往依附。流人有许穆之、郝惔之二人投难当,并改姓为司马,穆之自云名飞龙,惔之自云名康之,云是晋室近戚。康之寻为人所杀。时宋梁州刺史甄法护刑政不理,宋文帝遣刺史萧思话代任。难当以思话未至,遣将举兵袭梁州,破白马,遂有汉中之地。寻而思话使其司马萧承之先驱进讨,所向克捷,遂平梁州。因又附宋。难当后释保宗,遣镇董亭。保宗与兄保显归京师,太武拜保宗征南大将军、秦州牧、武都王,尚公主;保显为镇西将军、晋寿公。后遣大鸿胪崔颐拜难当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领护西羌校尉、秦梁二州牧、南秦王。  难当后自立为大秦王,号年曰建义,立妻为王后,世子为太子,置百官具拟天朝。然犹贡献于宋不绝。寻而其国大旱,多灾异,降大秦王复为武都王。太延初,难当立镇上邽。太武遣车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河西、高平诸军取上邽,又诏喻难当,奉诏摄守。寻而倾国南寇,规有蜀土,袭宋益州,攻涪城,又伐巴西,获雍州流人七千余家,还于仇池。宋文帝怒,遣将裴方明等伐之。难当为方明所败,弃仇池,与千余骑奔上邽。太武遣中山王辰迎之赴行宫。方明既克仇池,以保宗弟保炽守之,河间公齐击走之。  先是,诏保宗镇上邽,又诏镇骆谷,复其本国。保宗弟文德先逃氐中,乃说保宗令叛。事泄,齐执保宗送京师,诏难当杀之。氐、羌立文德,屯于浊水。文德自号征西将军、秦河梁三州牧、仇池公,求援于宋,封文德为武都王,遣偏将房亮之等助之。齐逆击,禽亮之。文德奔守葭芦,武都、阴平氐多归之。诏淮阳公皮豹子等率诸军讨文德,走汉中,收其妻子、僚属、资粮。及保宗妻公主送京师,赐死。初,公主劝保宗反,人问曰:“背父母之邦若何?”公主曰:“礼,妇人外成,因夫而荣。事立,据守一方,我亦一国之母,岂比小县之主?”以此得罪。  文成时,拜难当营州刺史,还为外都大官。卒,谥曰忠。子和,随父归魏,别赐爵仇池公。子德子袭难当爵,早卒。子小眼袭,例降为公,拜天水太守,卒。  子大眼,别有传。小眼子公熙袭爵。正光中,尚书右丞张普惠为行台,送租于南秦、东益,普惠启公熙俱行。至南秦,以氐反不得进,遣公熙先慰氐。东益州刺史魏子建以公熙险薄,密令访察,公熙果有潜谋,将为叛乱。子建仍报普惠,令其摄录。普惠急追公熙,公熙竟不肯赴,东出汉中。普惠表列其事,公熙大行贿赂,终得免罪。后为假节、别将,与都督元志同守岐州,为秦贼莫折天生所虏,死于秦州。  文德后自汉中入统汧、陇,遂有阴平、武兴之地。后为宋荆州刺史刘义宣所杀。  保宗之执也,子元和奔宋,以为武都、白水太守。元和据城归顺,文成嘉之,拜征南大将军、武都王,内徙京师。  元和从叔僧嗣复自称武都王于葭芦。僧嗣死,从弟文度自立为武兴王,遣使归顺。献文授文度武兴镇将,既而复叛。孝文初,征西将军皮欢喜攻葭芦破之,斩文度首。  文度弟弘,小名鼠,名犯献文庙讳,以小名称。鼠自为武兴王,遣使奉表谢罪,贡其方物,孝文纳之。鼠遣子狗奴入侍,拜鼠都督、南秦州刺史、征西将军、西戎校尉、武都王。鼠死,从子后起统位,孝文复以鼠爵授之。鼠子集始为白水太守。后起死,以集始为征西将军、武都王。集始复朝于京师,拜都督、南秦州刺史、安南大将军、领护南蛮校尉、汉中郡侯、武兴王,赐以车旗、戎马、锦彩、缯纩。寻还武兴,进号镇南将军,加督宁、湘五州诸军事。后仇池镇将杨灵珍袭破武兴,集始遂入齐。景明初,集始来降,还授爵位,归守武兴。死,子绍先立,拜都督、南秦州刺史、征虏将军、汉中郡公、武兴王,赠集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安王。  绍先年幼,委事二叔集起、集义。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顺也,梁白马戍主尹天保率众围之。道迁求援于集起、集义,二人贪保边蕃,不欲救之。唯集始弟集朗心愿立功。率众破天保,全汉川,朗之力也。集义见梁、益既定,恐武兴不得久为外藩,遂扇动诸氐,推绍先僣称大号,集起、集义并称王,外引梁为援。安西将军邢峦遣建武将军傅竖眼攻武兴克之,执绍先,送于京师,遂灭其国,以为武兴镇,复改镇为东益州。  前后镇将唐法乐、刺史杜纂、邢豹以威惠失衷,氐豪仇石柱等相率反叛,朝廷以西南为忧。正光中,诏魏子建为刺史,以恩信招抚,风化大行,远近款附,如内地焉。后唐永代子建为州,未几,氐人悉反。永弃城东走,自此复为氐地。  魏末,天下乱,绍先奔还武兴,复自立为王。周文定秦、陇,绍先称藩,送妻子为质。大统元年,绍先请其女妻,周文奏魏帝许之。绍先死,子辟邪立。  四年,南岐州氐苻寿反,攻陷武都,自号太白王,诏大都督侯莫陈顺与渭州刺史长孙澄讨降之。九年,清水氐酋李鼠仁据地作乱,氐帅梁道显叛,攻南由,周文遣典签赵昶慰谕之,鼠仁等相继归附。十一年,于武兴置东益州,以辟邪为刺史。十五年,安夷氐复叛。赵昶时为郡守,收首逆者二十余人斩之,乃定。于是以昶行南秦州事。氐帅盖闹等作乱,闹据北谷,其党西结宕昌羌獠甘,共推盖闹为主。昶分道遣使,宣示祸福,然后出兵讨之。擒盖闹,散其余党。兴州叛氐复侵逼南岐州,刺史叱罗协遣使告急,昶赴救,又大破之。先是,氐酋杨法深据阴平自称王,亦盛之苗裔也。魏孝昌中,举众内附,自是职贡不绝。废帝元年,以深为黎州刺史。二年,杨辟邪据州反,群氐复与同逆。诏叱罗协与赵昶讨平之。  周文乃以大将军宇文贵为大都督、兴州刺史。贵威名先著,群氐颇畏服之。来岁,杨法深从尉迟迥平蜀,军回,法深寻与其宗人杨崇集、杨陈侳各拥其众,递相攻讨。赵昶时督成、武、沙三州诸军事,遣使和解之。法深等从命,乃分其部落,更置州郡以处之。  恭帝末,武兴氐反,围利州,凤州固道氐魏天王等亦聚众回响,大将军豆卢宁等讨平之。周明帝时,兴州人段咤及下辩、柏树二县人反,相率破兰皋戍。氐酋姜多复率厨中氐属攻陷落丛郡以应之。赵昶讨平二县,并斩段咤。而阴平、葭芦氐复往往屯聚,与厨中相应。昶乃简精骑,出其不意,迳入厨中,至大竹坪,连破七栅,诛其渠帅,二郡并降。及昶还,厨中生氐,复为寇掠。昶又遣仪同刘崇义、宇文琦入厨中讨之,于是群氐并平。  及王谦举兵,沙州氐帅开府杨永安又据州应谦,大将军达奚儒讨平之。 九寨沟白马藏族

南齐书

氐杨氏,与苻氐同出略阳。汉世居仇池,地号百顷,建安中有百顷氐王是也。晋世有杨茂苾,后转强盛,事见前史。仇池四方壁立,自然有楼橹却敌状,高并数丈。有二十二道可攀缘而升,东西二门,盘道可七里,上有冈阜泉源。氐于上平地立宫室果园仓库,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所治处名洛谷。
宋元嘉十九年,龙骧将军裴方明等伐氐,克仇池,后为魏虏所攻,失地。氐王杨难当从兄子文德聚众茄芦,宋世加以爵位。文德死,从弟僧嗣、文庆传代之。难当族弟广香先奔虏,元徽中,为虏攻杀文庆,以为阴平公、茄芦镇主。文庆从弟文弘为白水太守,屯武兴,朝议以为辅国将军、北秦州刺史、武都王、仇池公。
太祖即位,欲绥怀异俗。建元元年,诏曰:“昔绝国入贽,美称前册,殊俗内款,声流往记。伪虏茄芦镇主、阴平郡公杨广香,怨结同族,衅起亲党,当宋之世,遂举地降敌。茄芦失守,华阳暂惊,近单使先驰,宣扬皇威,广香等追其远世之诚,仰我惟新之化,肉袒请附,复地千里,氐羌杂种,咸同归顺。宜时领纳,厚加优恤。广香翻迷反正,可特量所授。部曲酋豪,随名酬赏。”以广香为督沙州诸军事、平羌校尉、沙州刺史。寻进号征虏将军。
梁州刺史范柏年被诛,其亲将李乌奴惧奔叛,文弘纳之。乌奴率亡命千余人攻梁州,为刺史王玄邈所破,复走还氐中。荆州刺史豫章王嶷遣兵讨乌奴,檄梁州能斩送乌奴首,赏本郡,乌奴田宅事业悉赐之。与广香书曰:
夫废兴无谬,逆顺有恒,古今共贯。贤愚同察。梁州刺史范柏年怀挟诡态,首鼠两端,既已被伐,盘桓稽命。遂潜遣李乌奴叛。杨文弘扇诱边疆荒杂。柏年今已枭禽,乌奴频被摧破,计其余烬,行自消夷。今遣参军行晋寿太守王道宝、参军事行北巴西新巴二郡太守任湜之、行宕渠太守王安会领锐卒三千,遄涂风迈,浮川电掩。又命辅国将军三巴校尉明惠照、巴郡太守鲁休烈、南巴西太守柳弘称、益州刺史傅琰,并简徒竞鹜,选甲争驰。雍州水步,行次魏兴,并山东侨旧,会于南郑。或泛舟垫江,或飞旌剑道,腹背飚腾,表里震击。
文弘容纳叛戾,专为渊薮,外侮皇威,内凌国族。君弈世忠款,深识理顺,想即起义,应接大军,共为掎角,讨灭乌奴,克建忠勤,茂立诚节。沈攸之资十年之积,权百旅之众,师出境而城溃,兵未战而自屠,朝廷无遗镞之费,士民靡伤痍之弊。况蕞尔小竖,方之蔑如,其取歼殄,岂延漏刻!忝以寡昧,分陕司蕃,清氛荡秽,谅惟任职。此府器械山积,戈旗林耸,士卒剽劲,蓄锐积威,除难剿寇,岂俟征集!但以剪伐萌菌,弗劳洪斧,扑彼蚊蚋,无假多力。皇上圣哲应期,恩泽广被,罪止首恶,余无所问。赏罚之科,具写如别。
使道宝步出魏兴,分军溯垫江,俱会晋寿。太祖以文弘背叛,进广香为持节、都督西秦州刺史。广香子北部镇将军郡事炅为征虏将军、武都太守。以难当正胤杨后起为持节、宁朔将军、平羌校尉、北秦州刺史、武都王,镇武兴,即文弘从兄子也。
三年,文弘归降,复以为征西将军、北秦州刺史。先是广香病死,氐众半奔文弘,半诣梁州刺史崔慧景。文弘遣从子后起进据白水。白水居晋寿上流,西接涪界,东带益路,北连阴平、茄芦,为形胜之地。晋寿太守杨公则启经略之宜,上答曰:“文弘罪不可恕,事中政应且加恩耳。卿若能袭破白水,必加厚赏。”
世祖即位,进后起号冠军将军。永明元年,以征虏将军炅为沙州刺史、阴平王,将军如故。二年,八座奏后起勤彰款塞,忠着边城。进号征虏将军。四年,后起卒,诏曰:“后起奄至殒逝,恻怆于怀。绥御边服,宜详其选。行辅国将军、北秦州刺史、武都王杨集始,干局沈亮,乃心忠款,必能缉境宁民、宣扬声教。可持节、辅国将军、北秦州刺史、平羌校尉、武都王。”后起弟后明为龙骧将军、白水太守。集始弟集朗为宁朔将军。五年,有司奏集始驱狐剪棘,仰化边服。母以子贵,宜加荣宠。除集始母姜氏为太夫人,假银印。九年,八座奏杨炅嗣勤西牧,驰款内昭,宜增戎章,用辉遐外。进号前将军。
十年,集始反,率氐、蜀杂众寇汉川,梁州刺史阴智伯遣军主宁朔将军桓卢奴、梁季群、宋囗、王士隆等千余人拒之,不利,退保白马。贼众万余人纵兵火攻其城栅,卢奴拒守死战。智伯又遣军主阴仲昌等马步数千人救援。至白马城东千溪桥,相去数里,集始等悉力攻之,官军内外奋击,集始大败,十八营一时溃走,杀获数千人。集始奔入虏界。
隆昌元年,以前将军杨炅为使持节、督沙州诸军事、平西将军、平羌校尉、沙州刺史。
集始入武兴,以城降虏,氐人苻幼孙起义攻之。
建武二年,氐、虏寇汉中。梁州刺史萧懿遣前氐王杨后起弟子元秀收合义兵,氐众回响,断虏运道。虏亦遣伪南梁州刺史仇池公杨灵珍据泥功山以相拒格,元秀病死,苻幼孙领其众。高宗诏曰:“仇池公杨元秀,氐王苗胤,乃心忠勇,丑虏凶逼,血诚弥厉,宣播朝威,招诱戎种,万里齐契,响然归从。诚效显著,实有可嘉。不幸殒丧,悽怆于怀。夫死事加恩,《阳秋》明义。宜追覃荣典,以弘劝奖。赠仇池公。持归国。”
氐杨馥之聚义众屯沮水关,城白马北。集始遣弟集朗率兵迎拒州军于黄亘,战大败。集始走下辩,馥之据武兴。虏军寻退。馥之留弟昌之守武兴,自引兵据仇池。诏曰:“氐王杨馥之,世纂忠义,率厉部曲,树绩边城,克殄奸丑。复内禀朝律,外抚戎荒,款心式昭,朕甚嘉之。以为持节、督北秦雍二州诸军事、辅国将军、平羌校尉、北秦州刺史、仇池公。”
沙州刺史杨炅进号安西将军。三年,炅死,以炅子崇祖为假节、督沙州军事、征虏将军、平羌校尉、沙州刺史、阴平王。
四年,伪南梁州刺史杨灵珍与二弟婆罗、阿卜珍率部曲三万余人举城归附,送母及子双健、阿皮于南郑为质。梁州刺史阴广宗遣中兵参军猷王思考率众救援,为虏所得,婆罗、阿卜珍战死。灵珍攻集始于武兴,杀其二弟集同、集众。集始穷急,请降。以灵珍为持节、督陇右军事、征虏将军、北梁州刺史、仇池公、武都王。永元二年,复以集始为使持节、督秦雍二州军事、辅国将军、平羌校尉、北秦州刺史。灵珍后为虏所杀。
自虏陷仇池以后,或得或失。宋以仇池为郡,故以氐封焉。 北宋《百家姓》 (关于“节”姓记载中,有一支为“氐”:)“戏传器和小帝。器的后裔为钜(jù)、伯陵、祝庸三支。钜之后有封、钜、封父、富父;伯陵生蜂和逄(páng),逄生殳(shū)、延和鼓,鼓生灵恝(jiá),灵恝生氐。”